这个名词可以说是近年来,在量子物理领域里,除了量子计算机以外,被普通大众媒体提及最多的网红破圈词汇了。
这些名词经常被提及,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是在各种玄妙的量子技术领域中,最前沿最接近实用化的技术之一。
所以媒体们,也很爱提到我们在这方面取得的科技成就和荣誉,顺便也给大家普及了这些高冷无比的科学名词。
是不是像某些媒体描述的那样,可以帮助人们实现绝对安全的远程通讯,构筑无法干扰、无法窃听的保密通信网,或者是实现无视距离的超光速信息传递呢?
此外,这个现象是不是也可以和之前的量子现象一样,我们也同样可以用虚拟世界的视角来帮助认识和理解呢?
所谓量子纠缠,其实就是指微观世界里面发生的一种特殊的多粒子的耦合现象。通俗来说,就是几个粒子联成了一个整体系统了。不过它们联成的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个整体系统,也就是说每个粒子还是单独存在的,而且可以分开,但是从关系上呢,它们之间又存在某种不可分割的整体关联。
一旦粒子之间有了这种纠缠关系之后,这些彼此纠缠的粒子不管身在何方,它们之间都能瞬间互相影响,而且这种影响不随距离的改变而消失,而且彼此之间的影响似乎也没有任何速度上的限制。
比如说,一对相互形成纠缠的粒子(我们把它们比作一对兄弟吧),我们把这对兄弟粒子彼此分开,然后让它们向相反方向飞去,并让它们尽可能地飞得相距更远一些,比如让它们相距百万甚至千万公里以上。
一旦当我们观测到这个哥哥粒子的自旋方向后,另一个弟弟粒子就能同时就能感应到它的兄弟被观测了,于是它马上也就显示出一个跟它哥哥完全相反的自旋方向来,以保持他们彼此绝对互补。
也许这对粒子在分开时候自旋方向本来就是相反的,它们只不过保持了角动量守恒嘛。
就像两只鞋子,本来就是一对,不管你把它们分开多远,你只要看到一只是左脚的,自然马上知道另一只就是右脚的嘛,这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科学家们深入研究了这个问题后发现,纠缠粒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角动量守恒这么单纯,它们之间具有着更深入的互补特性,这就值得好奇一下了。
其实最先发现这个问题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爱因斯坦,而爱因斯坦正是在和玻尔的哥本哈根学派论战的过程中把这个问题先提出来的。
提到爱因斯坦和玻尔的世纪大论战,话又要说回我们之前提到的物理史上那个最激动人心的年代:新量子力学诞生的年代。
当时,爱因斯坦作为旧量子理论的拥护者和以玻尔为代表的新量子理论开创派——哥本哈根学派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爱因斯坦曾经尝试用一个光箱思想实验挑战玻尔的量子理论,可惜并未成功,反而还被玻尔利用爱因斯坦自己的相对论进行了成功的反驳,击退了爱因斯坦的第一次挑战。
但是,爱因斯坦肯定不是会轻易认输的角色,几年后,爱因斯坦卷土重来,再次向哥本哈根发起了新的挑战。
这次爱因斯坦利用的武器就是与量子纠缠相关的一个新的思想实验:EPR 佯谬问题。
在当时,量子的不确定性和观测导致坍缩的特性已经都被大家所认识了,两个粒子发生纠缠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现象存在,只不过呢,两个纠缠的粒子被观测的时候会同时坍缩,坍缩后两个粒子就会保持完全相反的互补状态,这个现象其实是已经都被大家所了解的。
但爱因斯坦提出,假如两个粒子发生纠缠之后,我们设法将这两个粒子分开得足够远,远到之间距离光传播也要很久的时间的话,比如一百光年那么远。此时我们观测其中某个粒子,按照量子理论,那么另一个粒子的状态就会瞬间确定了,而两个粒子在属性上又需要保持完全互补的关系。
第一种可能是有某种机制让信息超越光速进行了传播,瞬间协调了它们之间的属性;
第二种可能则是这两个粒子事先约定好了某种互补状态,然后一直保持着状态互补关系。
前者如果我们相信是由某种超光速机制在协调两个遥远的粒子,那么这个世界似乎在微观层面就有一些和宏观层面不一致的神秘机制在起作用。
而如果是后者,那么就只是一个简单问题了,只是我们的认识不足,还有一些物理学的隐藏参数没有发现而已,粒子之间的瞬间协同性其实只是一种假象,是我们现阶段知识不足造成的而已。
他当然认为应该是后者,两个粒子之间一定存在某种「隐变量」在制约它们的行为而已,哪里有什么神秘机制,更何况,当年也没有电子游戏这样的虚拟体验可以启发思想不是吗。
于是,爱因斯坦就拿出了这个 EPR 佯谬问题,很严肃地告诉玻尔,你们除非证明两个纠缠粒子之间的关系是前者,而不是后者,否则你们整个量子力学体系就是错的,世界不是你们想象出来的,它还是经典的、定域的、实在的!
玻尔面对挑战自然不会轻易认输,他作为新时代量子理论的奠基者之一,怎么可能向爱因斯坦的旧理论屈服呢?
就算是他还没玩到电子游戏,玻尔也能感觉出这个世界背后一定有某种深层机制突破了定域和实在性,他果断应战,准备设计实验来证明爱因斯坦错了。
这比较好办,我们设计实验可以把两个粒子分别引到足够远的距离,然后用超过它们可能利用光速彼此联系的时间来比对它们的状态就好了(比如现实中可以用长光纤把纠缠的光子对分别分离引导开来实现)。
其次,玻尔还要证明,两个粒子之间的协调性是瞬时同步产生的,而不是它们事先约定好的。
这边正好有一个爱因斯坦的大粉丝听到了这个事情,他就是北爱尔兰的物理学家约翰·斯图尔特·贝尔(John Stewart Bell)。
贝尔了解了双方争论之后,当然认为爱因斯坦是对的,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出现违反直觉和常识的事情呢?
在 1964 年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数学方法可以把两者的观点给明确地表述出来,贝尔用了一个不等式来表示出了两者在协调性上的数学区别。
贝尔认为,只要这个不等式成立,那么爱因斯坦就是对的,两个粒子之间就一定有事先约定好的方案,如果不成立,那么玻尔就是对的,两个粒子之间没有什么事先约定的方案量子外网加速器。
当然,他认为很显然这个不等式应该成立嘛,不然他为什么不把符号倒过来,用成立来对应玻尔的理论呢。
不过,不管怎样,科学家一致认为这个不等式是对爱因斯坦和玻尔两人争论,或者说是对世界到底是经典的,还是量子的,最为明确的一个数学总结。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尝试用游戏视角来解释一下这个物理学上最重要的公式之一。
话说在虚拟世界的量子游戏里,我们用系统生成了一对宝箱,系统生成的每对宝箱里面都有一只漂亮的蝴蝶精灵。
我们已知,宝箱里面的蝴蝶精灵的颜色只有白色和黑色,而每对宝箱里的蝴蝶颜色则一定是相反的,它们是一对「双子」精灵。
那么毫无疑问,如果有一对宝箱,那么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打开其中一只宝箱看到了里面的蝴蝶的颜色的话,就能马上知道另一只宝箱的蝴蝶颜色。
但是这个游戏的设计师告诉我们,这种成对宝箱的程序实现方式其实有些区别的。
一种是事先就生成好了一对双子蝴蝶,然后再分别装在不同宝箱里。这种先有蝴蝶再装进宝箱的方式我们命名为「传统宝箱」,它代表的是诞生确定论;
而另一种呢,则是在你打开成对宝箱中的任意一只的一瞬间,才马上执行生成蝴蝶的代码,在两只箱子里立刻生成一对颜色相反的双子蝴蝶供你检查,我们将这种宝箱命名为「量子宝箱」,它代表的是观测确定论。
于是游戏的设计师想挑战我们,想让我们试试看,能不能通过观察分辨出哪一对宝箱是传统宝箱,哪一对是量子宝箱。
这个挑战看起来似乎不可能完成,因为简单从开箱后的观察结果来看,似乎两种形式的宝箱都是完全一样的,两种都是装着颜色相反的双子蝴蝶而已,我们似乎无法分辨两者有什么不同。
但是,我们玩家都是很有耐心的,经过认真地反复摆弄两种不同的宝箱,重复开箱过无数次以后,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差别。
首先我们认识到,每个宝箱里面的蝴蝶颜色其实是由三个部分构成的,分别是「触角」、「翅膀」和「身体」,每个部位都有可能是「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中的一种,不过每次开箱的时候,蝴蝶身上的颜色都是随机产生的外网vp加速器极光。
当我们打开 A 宝箱的时候,我们如果看到蝴蝶精灵是「黑触角」+「白翅膀」+「黑身体」,那么我们打开另外一个 B 宝箱,看到的蝴蝶精灵就必然是「白触角」+「黑翅膀」+「白身体」,完全相反。
如果 A 宝箱看到的是「白触角」+「黑翅膀」+「黑身体」,那么 B 宝箱里的蝴蝶就一定是「黑触角」+「白翅膀」+「白身体」,一点都不会错。
我们仔细思考了一下传统宝箱和量子宝箱之间的逻辑,突然我们意识到,它们之间的差别就在于是否提前约定好了。
传统宝箱里面蝴蝶精灵是事先生成好的,所以产生后必然不再可能发生变化,那么传统宝箱的蝴蝶要做到彼此对应,必然需要提前约定好配对的方案,它们才可能做到开箱后完全互补。
因为蝴蝶身上有三个部位可以变化颜色,那么我们排列组合一下就知道,总共需要八套方案。
也就是说,如果是传统宝箱的生成方式的话,那么两只蝴蝶精灵必须先定好用这八套方案中的某一套来生成各部位的颜色,一旦定好就不能更改了。
而量子宝箱不同,量子宝箱里面的蝴蝶是先不定好颜色方案的,它们等着开箱的时候再随机同步生成就好。
换句话说,就是量子宝箱里面的蝴蝶处于一种黑白颜色都可能存在的叠加态中,在打开宝箱之前,它是没有具体颜色的,必须等到观测的时候才会给出它的具体颜色,同时另一侧也才会决定自己相同部位的颜色。
如果量子宝箱只观测一次的话,当然也不能,此时它看上去和传统宝箱是一样的。
但是,我们知道量子宝箱每次打开观测的时候,蝴蝶就会重新生成,那么如果我们多次打开,而且每次还分别从两只宝箱来观测的话,会不会导致里面的方案发生变化了?
除了 N 多前女友和养猫以外,薛老师发现了量子的另一个诡异之处,而当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
为了研究微观世界,看看原子核这个大西瓜肚子里都有些什么籽儿,科学家祭出了最强大的武器:粒子对撞机。
比如说,因为母粒子静止不动,所以分裂后的子粒子 A 向左边飞,B 一定往右边飞,这样才能左右抵消。
那么问题来了:根据量子理论,在不被观测的情况下,粒子处于多种可能性的叠加态。
就像箱子里那只不死不活的薛定谔的猫一样:A 和 B 这对龙凤胎粒子,自打出娘胎起,他们的性别就没确定,直到有人来看了一眼,这才瞬间分出男女!
但很少有人知道,大神在 35 岁就已经功成名就(完成狭义+广义相对论),而在之后 40 年的悠长岁月里,他其实都在纠结一件事:量子力学。
能让爱因斯坦这种大神级人物「不明白」的,不是深奥的理论和复杂的公式,而是宇宙的意义。
爱因斯坦深信,宇宙在本质上是高度和谐的,这种和谐是可以通过数学之美体现出来的苹果什么加速器能加速油管。
微观世界的一切只能用概率统计来表达,而具体到单个的粒子,它的状态是不确定的叠加态。
猫的死活在观测之前就是定数,只不过愚蠢的人类看不见箱子里发生的一切,只能推测出「50% 活 or 50% 死」的概率。
然而,那些发明量子力学的疯狂科学家们,他们竟然说:80:20 的比例,说明每位知友的性别是不确定的,见面时 80% 的可能性会变成男生,20% 的可能性变成女生!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解释,为什么线下活动时见面的都是男生,而索要福利的都是女生。
仅仅因为我们不知道背后的原因,就认为人的性别是可以按一定概率随机改变的,纯属不切实际的猜想。
当时包括爱因斯坦在内的很多人都以为,一旦我们揪出了隐变量,量子力学那些混沌不清的阴暗角落,就会被照亮得一览无余。
一个不掷骰子的上帝,一个确定无疑的世界,一个可以被人类的直觉完全理解的宇宙——这就是爱因斯坦的终极梦想。
结果,猫的故事还没讲完,薛老师又想了一出「孪生粒子叠加态」,第二次触怒了爱因斯坦大神。
在薛定谔「孪生粒子」的思想实验中,两个相距万里的粒子,观测出 A 的状态,也就知道 B 的状态,因为 A 和 B 都是一个母粒子分裂而成的,B 的状态一定和 A 相反。
因为 A、B 两个粒子的命运紧密相连量子外网加速器,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薛老师给起了个性感的名字:量子纠缠。
稀奇的是,根据量子力学的说法,弟弟那只鞋左还是右,不是他妈决定的,而是哥哥「打开盒子」的行为决定的。
在哥哥看到左脚鞋的一瞬间,鞋里飞出一个神秘的信号,闪电般穿过千山万水,通知美国的另一只鞋变成右脚!
宇宙的尺度是以「亿光年」为单位计的,在恢宏的空间中,银河系一边发生的任何事情,不可能立即对彼岸的世界造成影响。
就算此时此刻太阳爆炸了,我们还能逍遥自在地活 8 分钟,因为 8 分钟后,光才来得及从太阳飞到地球。
通过对粒子 A 的观测,居然瞬间让远方的粒子 B 的量子叠加态塌缩了——这被爱因斯坦斥为「幽灵般的超距作用」。
如果量子纠缠允许超光速,那么,是量子力学错了,还是已经被无数次实验证实的相对论错了?
一双鞋,俩兄弟当时分到的就是哥左弟右;两个粒子,在分裂的一瞬间 A、B 的状态就是确定的。
尘埃落定之后,你爱怎么观察就怎么观察,为什么要信量子力学那一套「观察决定实验」的鬼话?
超距作用(量子)vs 局域性(爱因斯坦),人们曾经以为,这是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我先测量到上海的 A 粒子自旋向上,然后打电话去问北京的同事:哥们,你那边测下 B 是什么态?
也就是说,仅凭测量是不可能区分两种说法谁对谁错的,这就好比两个人都赌同一个球队赢,如何分胜负呢?但是不测量,又怎么可能知道它在测量之前是什么?
30 年过去,爱因斯坦、玻尔、薛定谔等一代宗师已经成为逝去的传奇,然而还是没有人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做出这个近代物理学最重要的大发现的人,不是某位著名的教授,而是一位当时还默默无闻的工程师,也难怪当他投稿之后,文章居然被杂志编辑「不小心」弄丢了,拖了一两年才发表。
约翰·贝尔,36 岁提出「贝尔不等式」,欧核中心(CERN)加速器设计工程师,爱因斯坦的脑残粉,业余爱好是研究量子力学的基础理论。
虽然和计算机黑客相比,他破解的是原子而非比特;但是,论及思维之独特、技巧之高超、发现漏洞之敏锐,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所周知,粒子 A 的自旋一定和 B 相反;但贝尔发现,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自旋在三维空间是有 3 个分量的。
A 在 X 轴的自旋分量(Ax)如果向上,B 在 X 轴的自旋(Bx)一定向下,但是 B 在 Y 轴和 Z 轴上的自旋(By、Bz)呢?
如果爱因斯坦的局域性理论是对的,By、Bz 应该和 Ax 一毛钱关系没有,但是用量子力学算出来的结果,却有着微妙的区别:在某些情况下,By、Bz 和 Ax 之间竟存在着微弱的关联!
其他科学家们看到「贝尔不等式」先是嗤之以鼻,接着目瞪口呆,最后是深深的悔恨。
贝尔不等式的诞生,宣告了量子局域性之争,从哲学思辨变为实验可证伪的科学理论。
20 年后(1982),法国人阿兹派克特(Aspect)第一个成功验证了贝尔不等式,结论:量子力学获胜,幽灵般的超距作用,是真的!
〔探索篇〕量子纠缠与坍缩已经纠结了人类一百年,其实量子纠缠与坍缩的底层逻辑是人类还没有真正认识透彻的空间是怎么产生和怎样存在的一种自然物理过程现象。详看以下视频论述:
所谓量子纠缠,通俗地说就是:处于纠缠态的一组量子,其中一个状态改变,不论其余量子的与其距离有多远,也将同时改变状态,这是一种”鬼魅般的超距作用“。
量子纠缠还有一个性质:如果对其中一个量子进行观测,它们之间的量子纠缠态将会被立即破坏。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不对它们观测,我们就不知道它们是否处于量子纠缠态。如果对它们测量,量子纠缠态就又立即消失,那么在测量之前,我们是如何知道它们是否处于量子纠缠态的呢?
1.把一双手套分别置于两地,如果我们对甲地的手套进行观测发现它是左手,那我们就立即知道乙地的另一只手套是右手;
2.张三的姐妹生了孩子,不论张三距离多远哪怕是处于外星系,张三就立即升级为舅舅。
我认为这两种解释都很不合适:不论是测量甲地的手套,还是张三的姐妹生孩子,对异地的另一只手套或者当了舅舅的张三都没有立即产生任何影响,他们的状态并无改变。
所谓的量子纠缠被证实,只是贝尔不等式被实验验证不成立,这意味着确实存在某种非定域性的超光速相互作用。
贝尔本来是一名北爱尔兰理论物理学家,他提出了贝尔不等式收获一波荣誉,过了几十年,又有人验证贝尔不等式不成立,又收获一波诺奖,谜一般的操作。